Sunday, July 25, 2010

一個人的午後 — 漫步

今天結束北美館行程之後,我便決定拔腿漫步中山北路。

原本是考慮聽完合唱後,順便把費城美術館的展覽也看一圈,可是考慮一下,暫時不想花錢,也想在參觀前先瞭解參展的畫作有哪些。此外,很重要的是,北美館的冷氣已經吹到我開始發抖了。我貪玩的去看法國里昂國立音樂音樂創作中心的聲音裝置展《形、音、異Mobilité, sons et formes》,在裡面遊蕩了好久,其中一個作品時間很長,現場還放著超大的懶骨頭,在黑暗中我乾脆整個人橫躺在上面很舒服的休息,就差沒睡成大字型而已(哈!)。這些老法實在好幸福,說好聽點,是無可救藥的浪漫。用高科技瀟灑的創作藝術,他們都靠什麼維生呢?家裡有一個音樂系畢業,主修古典吉他的弟弟,現在剛退伍,要開始找工作,又因為人在台南,實在是困難重重。聽到他去面試的工作,其實心裡覺得很難過,如果真的要做那些工作,當時充滿理想一波三折進入音樂系的目的為何?我猜,更難過得是父母吧?

話說回來,我又不同意現在以他這種狀態,就要父母拿大筆鈔票把他供出國。老實說,父母應該要從小就讓子女接觸到社會的現實,而不是讓他們在畢業即失業的當下才感覺到社會殘酷。除非家裡在印鈔票,音樂這種東西實在認真不得。出國深造對於音樂造詣的精進是肯定的。但是他是否有決心要讓琴藝爐火純青?還是只是要靠出國來延緩面對現實的時間點?也許是家裡沒有溝通過,讓他覺得父母理所當然會給他留學的經濟支助,所以大學時代也沒有很積極的在存錢。就算是琴藝高超之後,將來又要怎麼辦呢?最好的當然是找到門路,留在歐洲,次一點回到台灣謀一個教職,其他的,就都很苦了。我想他一方面生活態度表現出來就沒有很積極,經濟上也沒有規劃,再加上父母對將來生涯的擔憂,造成他目前卡在這個很尷尬的狀態。夢想要用什麼來支撐?現實非得建立在妥協與苦悶之上嗎?

其實我沒有想這麼多,就是離開了美術館。一路慢慢的走,原本是要找個地方搭車到台北車站,最後不知不覺已經看到南京東路,於是潛入中山地下街直達台北車站。路上經過好多婚紗店,順便翻翻他們的作品,其實,只是開在中山北路上阿,中山北路,愛國東路,還有許多二級戰場,除了最大的那一些,差別好像也沒有那麼大。不過重點是,我不喜歡搞怪路線,也不需要華麗的外景和裝飾,那些都是多餘的,連放大的相片都顯得很累贅....。結婚照不應該就是很典雅很雋永嗎?Anyway,中間還碰到一個攝影師問我願不願意拍沙龍照,他們每一季都要有新的樣本,所以我只需要付化妝費。現在景氣這麼不好,連拉生意都這麼用力了,還編出拍樣本的花招。本姑娘從小到大沒拍過什麼沙龍照的,連婚紗差點都不拍,不要再拉攏我啦!

接下來,我經過了禮坊跟義美,於是就順道晃進去轉一圈。兩間的小姐都很客氣,不過相較之下,我更喜歡義美這個小姐,介紹得非常專業,很多我沒想到的地方她都會主動點到,不用多問。她將產品內容和特色傳達得很清楚,也介紹不同系列的客群與需求。舉例來說,她主動提到某些禮盒的顏色和款式是長輩或許不能接受的,另外幾米系列由於授權費的關係,折扣很低,價格相同,餅乾容量卻只能減半。從小吃義美長大,義美算是我shortlisted的前幾名。高帽子或是Stella阿姨都太貴了,只能直接跳過,又不想買大家都用的郭元益。但在義美看下來,她的價位其實也不算低,選擇還滿有限的,所以只能再多看幾間囉。離開義美的時候,小姐說要讓我試吃,雖然我跟她說我已經吃過義美喜餅,她還是很熱情的說,結婚的人不能吃自己的喜餅,一定要拿給我。回到家把提袋打開,裡面是三小盒很精緻的IRIS喜餅,服務真好。這是所謂還沒下單都是大爺嗎?

今天的最後一個收穫是Utada Hikaru的FYI,和Sakamoto Ryuichi 的Merry Christmas Mr. Lawrence。Merry Christmas Mr. Lawrence真是一部感傷的電影。我到今天才知道這個旋律是電影音樂,出自於Sakamoto Ryuichi之手。音樂就是這樣,如果沒有一個文字化的曲名作為載體,實在不曉得該怎麼把她找出來?我只有在要找一首歌時才會開始聽他的歌詞。以上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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