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May 16, 2007

The Age of Innocence - Edith Wharton

Though I have not finished this novel yet, the Age of Innocence is my all-time favourite. Every time I watch its movie, there is always something new that touched my heart. A good literary work will never fade thru time. You can find connections to people, to human nature no matter where you are and when you are.

I also adore Martin Scorcese for this film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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純真年代 絕世才女的愛與愁
2007/05/14
【聯合報/李維國/報導】

國際文壇近年掀起一波「懷舊熱」,2004年愛爾蘭作家柯姆‧托賓(Colm Toibin)得獎名作《大師》及英國作家大衛‧洛吉(David Lodge)的《作者‧作者》,不約而同相中二十世紀初美國小說大師亨利‧詹姆斯為小說主角,瞄準他撲朔迷離的感情糾葛;與詹姆斯過從甚密的暢銷女作家伊迪絲‧華頓(Edith Wharton),自1993年小說《純真年代》改編搬上大銀幕,熱力始終不衰,舊著新版、傳記與作品評註在書市連番推出,新近又有牛津大學英美文學教授Hermione Lee耗時七年時間寫成八百八十頁巨著《伊迪絲‧華頓》,甫問世就獲得佳評。

Hermione Lee對絕世才女的不尋常境遇格外感興趣,1999年前一本《吳爾芙傳》筆鋒對準投河自殺的英國女性主義先鋒。為替華頓造像,Hermione Lee不但遍讀華頓的文字作品,更訪談華頓鄰居、同住旅館的客人,甚至當年刊出文章旁邊的廣告也逃不過鑽研,在華頓的生活現實和著作尋找巧妙連結,試圖深入作家的心靈世界。

新傳顛覆了華頓的既定形象,不再是舊上流社會的高傲才女,而是堅強、時尚、聰慧的現代創作者,充滿內在衝突:熱情狂野又不時自我懷疑,為友誼慷慨付出卻又懷有私心與成見。

華頓1862年生於紐約,家境富裕,打從學會寫字就在包裝紙上寫故事。那個年代小說被看成低俗,華頓的母親不准她在婚前讀小說。華頓十六歲時出版詩集,二十歲訂婚前又寫了一些詩。結果婚約解除,成為紐約的八卦新聞,因為對方不能忍受她寫作。二十三歲時下嫁傳統古板的丈夫Teddy Wharton,看似人人艷羨。不過大她十二歲的丈夫精神狀況欠佳,婚姻生活外弛內張,日後華頓坦言:她有十二年苦於莫名的嘔吐。

寫作救回了睡美人,1905年華頓的小說《歡樂之家》(The House of Mirth)上市三周熱賣三萬冊,年度銷量十四萬。「在波士頓太時尚而不夠聰明,在紐約太聰明而不夠時尚」的華頓,名聲大噪之後,儼然帶領風尚的上流名媛。雖然婚姻問題導致寂寞,華頓幸好有男性密友包括亨利‧詹姆斯和律師Walter Berry在背後支持(許多人誤以為她和Walter Berry有婚外情)。

1906年和先生移居巴黎,詹姆斯介紹華頓結識美國記者Morton Fullerton,引發兩人熱戀。Fullerton雖有男性魅力,但既有同志醜聞,和法國妻子、情婦的關係也牽扯不清。這段戀情在女作家心中苦樂交錯,華頓寫道,認識Fullerton之前,她的人生乏善可陳,「我悲傷太久了,我渴求其他女人一生中至少經歷一次的東西。」

華頓1913年離婚,同時出版了「美國離婚小說」《國家習俗》(The Custom of the Country)。

華頓熱愛裝潢和庭園設計,1897年她出版的第一本書就是和建築師朋友合寫的《房屋裝潢》,好友詹姆斯曾封她「破壞天使」。她整修房子的熱勁源於旺盛的精力,也反映她一生總感覺自己是局外人,一如小說中最大張力來自她總扮演眼光敏銳的旁觀者。

一戰後華頓輪流住在巴黎北郊別墅和蔚藍海岸的古堡,以沙龍女主人姿態招待男性友人。華頓在法國獨居終老,有二十二個僕役侍候;朋友邀她造訪,華頓帶了私人女侍、秘書、司機、護士和管家一票人大陣仗隨行。主人看到「每個人都忙得停不下來」。

華頓1937年去世後葬在凡爾賽,留下四十八本著作,包括詩、戲劇、評論及小說,《歡樂之家》、《純真年代》都是暢銷書,還連袂入選美國「世紀百大選書」。華頓對上流社會的財富、地位冷眼以對,一有機會便想逃離,一生待在歐洲的時間比美國還多。歷經婚姻不幸、失婚的痛苦,她藉小說寫盡女人一生的渴求與掙扎。和Fullerton注定失敗的短暫戀曲,華頓最後「選擇和情人分手,生命本是如此,也許對靈魂而言,無法得到想要的也有其價值。」

華頓新傳試圖帶領讀者巡禮華頓生命中的每一間房、每一條走道,像華頓在小說中的感嘆:女人的一生宛如「一幢有著許多房間的大宅」,沿路行去,房門深鎖,「最深處的房間,那最最神聖之地,靈魂獨坐,等待永不到來的腳步。」

【2007/05/13 聯合報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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